1908年的一天清晨,蕪湖城內的朝露還未干透,在當地最著名的青樓旁的巷子里,一個男人領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,在和鴇母討價還價。 “這孩子嘴唇厚,臉盤大,以后也長不成個美人,不是吃這口飯的,你快領回去吧”,青樓老鴇鄙夷地看著眼前的小姑娘。 男人不耐煩道,“實在不行,你們領回去打雜燒火總可以吧?”。 精明的青樓媽媽立即回擊,“那尋常丫頭和姑娘可不是一樣的價格”。 男人因為著急還債,需要大量銀兩,聽到鴇母此番言論很是不甘心。二人又爭討良久,最終以兩石米的價格結束了這場交易。 這個男人是女孩兒的親舅舅,自從妹妹去世,把她接到身邊也有五年的時間了。 然而,從青樓老鴇處取了錢后,男人立即轉身離開,甚至沒有再多看一眼身邊外甥女。 女孩兒喚作張玉良,被青樓媽媽領走之后,做得也確是端茶遞水這樣的雜役。即便如此,風月之所里面登徒子臉上的模樣、姑娘們阿諛諂媚的姿態,還有老鴇動輒打罵好頤指氣使,都無時無刻不摧殘著張玉良的身心。
1962年2月24日下午5點,胡適參加一場酒會,喝了些酒,吃了點心。6點半,客人陸續散去,胡適含笑握手告別,忽然面色蒼白,晃了一晃,便仰身向后倒去,后腦碰到桌沿,接著摔在地上。朋友們趕緊出手去扶,但是為時已晚。胡適就這樣突發心臟病與世長辭。
民國的動蕩歲月里,充斥著腥風血雨的戰場廝殺和暗流涌動的政治博弈,堅貞的愛情成了生命中難得可貴的寶藏。 復雜的時代下,每個人都無法簡單的生活。作為軍閥之女的蔣冬華更是在風雨飄搖中,度過了跌宕起伏的一生。
1938年,蕭紅發現自己懷孕了,但她仍堅決要和蕭軍分手。 謝天謝地,這個男人終于不值得她苦撐待變了。 于蕭紅而言,蕭軍只有過一次英雄主義,那就是救了落魄頹唐的她。
溥儀算得上飽讀詩書,作詩、作畫樣樣精通,書法造詣也極高,除此之外溥儀說得一口流利的英文,甚至學習過西方的許多學科。當時的郭沫若在文物研究方面可以說是中國的權威人物,在一次聚會中,郭沫若和溥儀都在場,郭沫若拿出一個小鼻煙壺,稱這是乾隆皇帝用過的東西,周圍人紛紛稱贊,但是溥儀卻搖了搖頭,稱這是個贗品,最終文物專家也證實了溥儀的說法。 郭沫若對溥儀連連稱贊,想讓溥儀來當他的助手,溥儀卻回應他了五個字。
“盡管我們希望每一位被傷害過的離婚女性,都可以有涅槃重生的志氣,挺起胸膛,自己活得更好。但無奈的是,周遭人總是用一種暗示著丟臉、可悲的口吻,來傳唱她們的曖昧流言。她們也只是生活在別人的眼睛和嘴巴里的普通人,沒辦法不在乎任何感受。她們忌憚這種世俗的議論,對離婚諱莫如深,一輩子都不會主動告訴別人:“我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。” 張幼儀輕輕抿了一口熱茶,又繼續娓娓道來。她的侄孫女張邦梅,就依偎在一側細細聆聽著。 在一個間隙,張邦梅避開張幼儀的目光,直視著她那張已經83歲,飽經滄桑的臉,試圖想要搜尋“丟臉”或“可悲”的信息,卻只看到平靜和智慧。
1945年,宋美齡帶著民國代表團,在這一年訪問了美國。 在代表團的諸多成員中,宋美齡最信任的莫過于她的外甥女孔令偉。 孔令偉時年26歲,是民國財政部長孔祥熙的二女兒,是宋美齡的姐姐宋靄齡所生。 可她似乎不承認自己女子的身份,在花容月貌的年紀卻梳著大背頭,穿著西裝,打著領帶,戴著墨鏡,叼著雪茄,完全是一幅男人般的裝扮。 也因此在美國總統羅斯福在接見她時,直接把她當作一個帥小伙。
1965年4月3日,62歲的陸小曼在上海華東醫院去世,昔日光彩照人的名媛“北陸”,去世時身上套著一件破爛不堪的棉服,最終由朋友們為她湊錢買了一件新衣服,死后,她的骨灰無人認領,直到1988年,才由陸家的遠房侄子侄女在蘇州東山華僑公墓為她立了個衣冠冢,上寫“先姑母陸小曼紀念墓”。 這個把愛情當存身之道的女子,直到年過半百才明白靠人不如靠自己,只是悔改得實在太遲了!
當年,面對黑洞洞的槍口,張素貞曾言:我這一生,做過窯姐,當過土匪,抵抗過官兵,殺過人,總算露臉了。的確,她的一生抵得過別人的幾輩子。 只是,最后的最后,身披紅綢、獨立于微風中的她憶及的,當是當年那個義無反顧離家、奔向幸福生活的自己。
她的婚姻愛情,如同她筆下《鳩那羅的眼睛》一般,就像一座絕望而死寂的圍城,如同一座墳墓,從進入的那刻便是結束。 她就像是被鳩那羅還是太子時獵殺取下幾百頭鹿眼睛食用,鹿王要報復鳩那羅而化身為人的王后,她帶著仇恨卻癡戀上了鳩那羅,而鳩那羅卻始終殘暴冷漠。 絕望的王后最終挖下了太子鳩那羅的眼睛,然后自殺而亡。 她便是著名大作家,一代才女蘇雪林。
1958年,蘇州留園的門前,一個穿著破爛的乞丐躺在地上,不停地哀嚎。 “我要吃肉……誰能給我口肉吃……”過往的路人沒有一個拿正眼看他,偶爾瞥來的目光中,也充滿著無盡的鄙夷。 只因為這個乞丐的名字,叫盛恩頤,是曾經蘇州首富的兒子,民國著名的富二代。 堂堂“公子爺”,為何會淪落到沿街乞討呢? 他的家族又發生過怎樣的變故?路過的行人又為什麼會一臉鄙夷地看著他? 只因為他有一個響亮的稱號:“民國第一紈绔!”
很多人不能理解,她為何會在墓碑上讓徐志摩和自己的子女為她刻上“蘇張幼儀”四字,但真的懂了張幼儀和二夫那段感情的人,卻懂得這個“蘇”字背后的意義。 對于普通人而言,他們的眼里,張幼儀與徐志摩的聯系更緊密,可很少有人算過:她和徐志摩在一起的時間總共不到7年,她和蘇紀之卻相識相伴了20多載。更為重要的是:蘇紀之真正愛過的女子,只她一人。而她一生中,真正美好的感情片段,也全在她與蘇紀之在一起時。
都說年輕的時候不能遇見太驚艷的感情,否則過了剎那芳華,往后余生就僅剩下遺恨。 盛佩玉與詩人邵洵美的結合便是如此。 只不過別人的遺憾是愛而不得,他們的悵恨卻是蘭因絮果。 在晚清第一首富盛宣懷家族中,有位公認的美人。她精致的眉眼、白皙的皮膚、溫婉的鵝蛋臉還有動人的笑容,放眼滬上名門都氣度難尋。她正是盛宣懷的孫女盛佩玉。 盛佩玉的名字不曾灼灼其華地在歷史上閃爍,但她本人卻像自己的名字一樣,低調內斂中透著奢華大氣,謙和溫存中盡顯大家風范。
1994年,84歲的錢鐘書重病住院,此后纏綿病榻,全靠妻子楊絳一人悉心照料。不久,女兒錢媛也生病住院。兩個醫院隔著半個北京城,83歲的楊絳來回奔波,照顧丈夫和女兒,辛苦異常。 錢鐘書病到不能進食,只能靠鼻飼維持生命。醫院提供的流食不宜吃,楊絳就親自做,把雞肉、魚肉和蔬菜打成泥狀,再燉湯混合均勻。雞肉要剔到一根筋都沒有,魚肉連一根小刺都不能有。 晚年的楊絳內心堅定,照料丈夫和女兒,她無怨無悔。楊絳說:“錢鐘書病中,我只求比他多活一年。照顧人,男不如女,我盡力保養自己,爭取‘夫在前,妻在后’,錯了次序就糟糕了。” 錢鐘書的文學造詣很深,學貫中西,被譽為“博學鴻儒”“文化昆侖”,但是在生活方面卻不能自理,婚后都是楊絳照料他的飲食起居。無怪乎,他曾稱贊妻子是“最賢的妻,最才的女”。 給丈夫當了半輩子保姆,楊絳的一生,仿佛都是為了錢鐘書而活。因此她才會擔心萬一自己走在前面,留下丈夫錢鐘書無人照顧。她并不奢求長壽,只希望能夠照顧丈夫,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。 1997年3月,愛女錢媛患癌去世。過了一年多,錢鐘書告別了人世。錢鐘書臨終之際,眼睛始終合不上。楊絳伏在他的耳邊輕聲說:“你放心,有我吶!”錢鐘書這才閉上雙眼。 愛女和丈夫相繼離世,楊絳在《我們仨》中寫道:“我們三人就此失散了。就這麼輕易地失散了。‘世間好物不堅牢,彩云易散琉璃脆。’現在,只剩下了我一人。”她的痛苦和孤寂可想而知。
垂死病中驚坐起,暗風吹雨入寒窗。 1975年9月23日,陰天,入夜小雨。 一個特別適合睡眠的雨夜,兒子帶來了女兒的死訊。 他從床上彈起,驚恐不可名狀。 他沒有絲毫懷疑,各種死人的事發生得很平常,只是噩耗再次禍臨己身,他表現出不同尋常的驚悸。 當兒子啜泣著哭腔說:“爸爸,我們家的人都死了,一個接一個的......”,他呆滯的神思才幡然夢醒。 原來不單止女兒死了,兒子的媽媽,他的二弟,也都死了。而臥軌自殺的三弟,不久前才剛剛撿回一條小命。 這一切該從何說起,姑且就從他不那麼悲傷的一個悲傷起點說起吧。